伴着雨声,一刀一刀把芝麻酱与花生酱当油彩,在饼干作画,绘一个亮丽的早餐,在肚里化成暖暖的早晨。
#早餐可以这么吃
#涂饼干涂面包牛油也可以很有趣
我其实不太喜欢开远程车去中医馆复诊。45分钟车程,无病无疾时,可以想象自己快乐兜风游车河,欣赏城市风光,观赏城郊绿意。可是对一个身体不太舒服的人而言,就会浮现各种压力。有赴诊时间的压力;有路途中无预警出现的生理不适压力;有针灸治疗过程中,细细一枚针扎下去,然后反应像触电一样,从一个点,再漫延到相关脉络末梢的疼痛压力。
压力终归压力,毛病还是得正视。我于是设法为每次复诊,添加一些动力。
蒲种(Puchong),这个华人聚居的新兴社区,距离我看诊的中医馆不远。网络常推荐的雪隆十佳网红餐馆,蒲种就占去几家。我列下清单,如若时间充裕,疗程过后,就去味蕾猎奇兼犒赏自己。
几个月下来,倒是有4家餐馆,值得给大家推荐。
#祈愿餐馆能挺住到疫情结束
《寻觅》
不知道林医师是有所感触还是想分散我对疼痛的注意力,疗程中他提及八年前孩子们都陪着我去中医馆治疗的画面。
是啊,一晃眼八年了。我那个时候病歪歪,面呈蜡色。一家人都很担心。孩子们很小,最年长的只有12岁。年幼却无法豁免对病苦的想像和恐惧。宝宝害怕,宝宝不说。
先生每个周末陪我到中医馆复诊,孩子们也一块在候诊间漫长等待。疗程很久,病人很多。往往中午抵达,日头依山尽才回家。
小朋友们百无聊赖,儿子和小女儿玩腻了平板电脑,就抬头看诊所那部悬挂式电视机,无止尽播出旧港产片和连续剧的天映频道。长女则看书,或将供客人看的报章副刊都翻完。
病看了年余,情况渐渐好转,我就没再复诊。再后来,给我治病的医师仙逝。林医师当年在医馆是主治医师的助理,而今自己也开业了。
孩子们当年的容貌、身高、声音、神态还历历在目;而今,已不再是当年的他们了。思及此种种,不禁鼻酸。
邓小姐,鼻塞吗?林医师问。
真实的情形不是鼻塞,是心塞。这话,我没对林医师说。
孩子小时候,我很期待他们快点长大。他们长大以后,我却觉得自己遗失了那个那么依恋父母的人儿。
对面家的马来小孩,偶尔会在夜里被父母责备,伤心哭泣。我很怕听见那样的哭声。童稚的哭声如此熟悉,瞬间让我坠回孩子们还小的,过去的,凌乱的日子。心中揪着,揪着一些也许是错怪的打骂,揪着一些因为当时不理解,而不当发泄的情绪。
上周和儿子处理一些流水线工作。机械式重复又重复的动作,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说如果可以穿越回到童年,他最想毁灭掉的,是那个超级傻逼的自己。我说啊,那个你最想消灭的,却是今日我觉得走失了,最想寻回来的你们。
有一次和小女儿聊起这种情绪,我傻傻的哭了起来,我说啊,无论样貌声音神态,那个可爱的小孩已经完完全全溜走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荣升爷爷奶奶者,总是对孙子孙女特别宠爱宽容。那个已经遗失多年,属于自己孩子儿时的样貌,终于在孙辈的脸蛋再次重现。当年在自己孩子身上错失的、疼不够的,而今,甘之如饴双倍偿还。
竟是一年了。好像有点久远,又像不过前几天的事。会有这种时间上的恍惚,全因对事情的重视。
想起那个早上,心中忐忑,揣测多少人会赏脸出席听歌会,坐满偌大的礼堂。
想起列席的观众,包括我自己,在礼堂被歌声、音乐和MV撼动的心情。
一年之后,明天,新纪元大学学院《起飞》音乐专辑统筹诗傧老师将会和我在云端相见,讨论有没有再次飞翔的可能。你说呢?
#起飞音乐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