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一篇与荔枝相关的文字很久了。
刚过的周末看了电影《长安的荔枝》,再次催促自己完成书写荔枝的心思。
去年与今年,连续两年荔枝季,我都身处广州与深圳。见到路边水果摊售卖红艳艳的荔枝,自是免不了买一袋尝尝。
妃子笑,名字让人充满想象的荔枝品种。
过去皇帝要尝荔枝,还得劳师动众。百姓官吏使尽办法保鲜荔枝之余,还得动用轻骑操最快的途径将荔枝送到宫廷。那些后宫妃子,还要是皇帝特别宠爱的,不过只能尝那么一颗。
而今的我,能身处岭南,实现新鲜荔枝自由,实属幸运。
当然,荔枝吃过头也可能上火,变成喉咙痛。能吃成这个境地,也堪称凡尔赛了。
如果矜贵的荔枝,从采下到食用,不加任何保鲜处理,最佳赏味期至多三天;那我倒觉得马来西亚盛产的榴莲,赏味期要求更苛刻。
一粒榴莲清晨从树上掉下,倘若晚上还未被剥开食用,每一小时流过,肉质味道口感香气,都会逐渐变质。本来的干包,渐渐变得稠湿;本来密实的果壳,也要裂口微笑,快速氧化一房房的果肉。
即便榴莲经过特别保鲜处理,那些吃过当日从树上掉落的榴莲者,必定能尝出细微的差别。
我看过一个视频,话说一位在中国还挺有知名度的星马歌手,花好几百块钱从商场买了一粒冰冻如石的榴莲,吃之前还得解冻好几小时呢。
好不好吃是另一个问题,最重要是乡愁有价。
今年在广州过端午。一位来自广西的朋友说,端午过后,夏至之前,他家乡的荔枝最好吃。我谷歌了一下,原来妃子笑和白糖罂属于早熟的荔枝品种,夏至之前成熟。夏至之后,就是糯米糍、黑叶、仙进奉、桂味 的天下。
其实广东省有好些郊区有荔枝园供游人现采现吃,乐趣不逊澳洲果园采樱桃和桃子。
观赏《长安的荔枝》,有一幕说到贪官污吏为了讨好皇帝,设想荔枝不离枝干,或可延长其鲜。于是将荔枝园那些需时20载才结果的荔枝树,一一砍下,以马车速送京城。
一棵棵荔枝树,树干断裂的声音,爱植者听了无不心痛。我看着电影画面,思绪飘到劳勿那几座经历几许风雨的榴莲山上。那些猫山王榴莲树,被大肆砍下的声音,想必也让人听了无比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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