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31, 2016

和音乐聊天

年中重遇小学时代的学妹。当年我们师从同一位钢琴老师习琴。后来她成了专业钢琴老师;而我当初也以为自己会以古典音乐为职业,最终却换了一个以说话和书写为轴心的生活跑道。

 古典音乐虽然不常在生活出现,然而学了十多年的音乐,曾经每天练琴三、四个小时,那些古典音乐大师的音符和乐章,在记忆里依然清晰牢固。弹奏琴键的能力几乎武功尽废,然而古典音乐能触动心弦的力量,从未减退。

 重新联系上钢琴师学妹,我有了一个新的构想,想将她的专业音乐鉴赏能力,结合我叙述故事的能力,与年轻朋友一起亲近古典音乐,就从我们的母校,加影育华中学开始。

2016最后一天的上午,活动试跑性的开始了。母校的视听室设备完善,座位、空调、灯光、音响,投影、近趋完善。

我们先从德国的风景切入,再说到德国著名音乐家的故事,聆听他们的经典乐章。未来,钢琴师学妹还会现场弹奏钢琴,年轻的学弟学妹也可以现场弹奏我们介绍的音乐家的乐章。

法国国家铁路公司,在全国各地近100座火车站设置了钢琴,让乘客等待火车时可以弹奏。忙碌的车站,人潮熙攘,旅人偶尔听见车站琴声悠扬,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时空交错感觉?正如同若有这么一天,母校的年轻学弟学妹,掀开视听室的琴盖,信手拈来就可以弹奏流水般的琴声,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动?

岁末,总算开始了一个新项目来迎接2017。古典音乐,再次回来我的生活。

巴哈,音乐之父






Saturday, December 3, 2016

秋天的树

十一月中旬,我到日本,去寻访秋天的颜色。

 大阪、奈良、京都、和歌山、神户、岚山,所有秋天的树,以最美丽的色彩展现自己。

 深浅浅的红、橙、黄、褐,在山上湖边河边溪边公园路旁,放肆地晕开。为的就是在冬天所有的叶子凋零之前,用尽仅有的力量,绽放一季灿烂。 即使冬天再萧瑟,也还能让人记住她曾经的----璀璨风华。



Tuesday, November 1, 2016

冰岛(3)

若说冬天到冰岛为的是追寻北极光;

夏天到冰岛为的就是追寻午夜日光。

若说冬天在冰岛不能错过冰川形成的冰洞;夏天的冰岛不能错过的是冰湖的浮冰。

浮冰上有许多鸟儿栖息。融化的冰不断冒烟滴水。周遭气温极低,然对浮冰而言,那是不可承受的温度。

远看浮冰总有着一抹淡淡的蓝;近看浮冰,还可见残留的黑色火山熔浆。冰岛的火山奇多,她美丽的地理形势,是经过地壳多番变化,多番煎熬才形成。

天边乌云密布,雾气浓了,隐约犹见宽阔坚硬的冰川在远处,极寒。


Sunday, October 30, 2016

冰岛(2)

FB 有个特点,若某天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它就会出现一个功能,给你制作短片的机会。

 手机里还存留许多在🇮🇸冰岛拍的照片。虽然小小的手机存放空间已经拉警报,可是我就是不想完全移开那些照片,为的就是等待FB给的这个视频制作机会。

 App store 其实也有很多这样的软件,如果喜欢,任何时间都可以自己下载,制作个什么。可我就是喜欢FB在你不经意时,突然给你冒起的这种惊喜。就像你的口袋里不缺买糖果的钱,可是若在银行的咨询柜台,服务员捧起他桌上一个圆形透明玻璃容器,请你伸手往内抓一把各色糖果,心里还是开心的。

冰岛太美。或许是因为她太遥远,还是因为当地消费昂贵;总觉得有机会在那儿呆上几个晨昏,人生难得几回。正因为难得,所以要以视频将冰岛那些定格的时光串起,让它无时无刻不流转,让它无时无刻不流传。


Sunday, September 18, 2016

相见年年同学会

我们的同学会,每年都落在中元节。

 不是巧合,而是如此这样安排。筹委会说,这个月份,是酒家淡季,婚嫁特少。节俭是美德,什么月份都不是问题,内心磊落,百无禁忌。何况农历七月,往往是阳历八月。八月好,八月是国庆月,“八”不也是个好兆头的数字?

 
同学会冠名育华83/85同学会,以年份推算,如果念完中五离校,距今大伙已毕业了三十一年;如果中三念完就辍学,那更早,当称“毕业”了三十三年。可我们的同学会,2016年不过办了十届,呵呵,蹉跎了多少岁月?那失去的二十多年,正是大家初出茅庐,最是辛苦的时候。为工作、家庭、孩子、前景,不分昼夜打拼,哪有办同学会,甚至出席同学会的心情?


第十届同学会那个晚上,有位同学提起某个前政要,近八十岁了,谈起即将出席的同学会,心情雀跃,像个小伙子。出席者平均年龄八十岁的一个同学聚会,堪称老同学会了。可,即是同学会,我等又何必为他人冠个老字?同学会的出席者,不管出席哪次的同学会,与会者都与自己同一个年龄,话起当年如同昨日,又怎会惊觉老之将至?虽然当晚坐在我身边的同学,听了政要兴致勃勃准备出席同学会的故事,残酷的点破:那个同学会可能就只能开一两桌。呜呜。

再深刻的想一想,又何须悲伤难过的?人到八十岁,已经可以渐渐明白,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人的终点站远,有的人终点站近。像奥运田径或马拉松选手,明知道金牌甚至铜牌都已落他家,还是得挺胸昂头跑到终站。这是奥运精神,也是人类文明的精神。

当晚有两个小插曲。

同学会近结束,有位女同学,紧紧握着我的手。明年一定要出席同学会,见一次少一次。她说。我们还可以再见,至少四十年。我说。

或许四十年不过是个数字。也许更长,或许更短,没人知道。有云不知生焉知死。我认识好一些还为社会贡献良多的老人,七八十岁了,依然老当益壮,天天锻炼身体,尽量不让病痛缠身,免得苦了自己苦了身边人。这些老人家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拥有无限的热忱;有的热心于帮助他人,改善社会,有的则对知识依然渴求,同时也将自己多年累积的学识,整理付梓。以上种种,都是长寿的关键。

还有一位男同学,我打幼儿园就认识他了。应该说,众男同学当中,我认识他的时间最久远了。可是上了小学和中学,我们彼此倒是没什么交集,直到近年在同学会碰面才聊开。当晚我们不经意的发现,原来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宝宝,逗了个大圈,年近半百,才惊觉这个巧合,太不可思议。

男同学说,明年所有的同学不但要出席同学会,而且还要一起庆生,大家都是同一个年龄,也没什么秘密了。

经他这么一说,同桌的人都被逗乐了。或许他不知道,像我这等人,年龄从来不是秘密----因为,自信。呵呵。

我看过这么一个说法,生日的意义不在于计算生日蛋糕上燃起的蜡烛多少,而是在于每一个年岁都是个奖牌,记录了这些年拥有过的成就,走过的足迹,体验过的人生。

明年同学年度聚会,是同学会也好,生日趴也罢;走,就这么约定,明年同学会见,年年同学会见。



Monday, September 5, 2016

片刻

晚间从莎亚南回家,我几乎都会选择同一条高速公路,因为我喜欢看见路旁这家麦当劳的灯火。

白天从莎亚南回家,饿了或累了,我肯定会选择同一条高速公路,半途把车拐到路旁这家麦当劳,吃个快餐,或喝一杯拉花咖啡,再不然就单点一只冰淇淋。

 这家只有单层的麦当劳,和周围的建筑群放在一起,有点鸡立鹤群,也有点与世隔绝。她就独立在高速公路旁一块稍空旷的土地。背后有片小丛林,周围那些三层高的店铺,和她也有个距离。 也许这样,她显得特别不受干扰,特别安静。

 我常常喜欢在这里逗留片刻,喝点什么或吃点什么,就让时间暂时静止,歇够了才开车回家,准备找个理由下次再回来。


 

The Carpenter's Daughter


2013年我就不时经过这家西饼店的橱窗,深深的被她温暖的灯光,非常欧式庄园的摆设吸引。晚间经过时,店里的黄灯,穿过蕾丝窗帘透出来,甚至让我有点着迷。

那时,我在生病,常常需要在一家中医馆挂号。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很多食物得戒口,包括西饼店内我最爱的甜品。

 很多次经过,想推开门,心中的纪律总会警戒自己。当然,我长期生活节俭,对店里食物的价格,总有很多想象。这样的排场,食物还可以如何便宜呢?就这样,我和她,一直保持着欣赏的距离。

 
后来,是怎样踏步进去,坐下来,喝西茶吃甜点吃西式料理或单纯买个无防腐无添加的面包回家,枝枝节节,我也忘了。只知道这是一个可以让我很放松地进来,很舒服地吃个什么或喝个什么,才回家的西饼屋。



對,就是「屋」,因為她擁有一屋子的溫暖。

一直都沒有拍攝過她,因為,一直都拍攝不到她在我心中的樣子。今天我拍了,雖然也拍不好。然而,今天到來,在我寧靜的午餐時光多了一份調味。

視頻最後第二張照片,有個小女孩可愛地將臉半蒙。他們一家人就坐在我隔座。女孩長得很漂亮,大概也有六歲以上。女孩對父母說的話,飄過來,深深地吸引我。

"Dad,Mum,can you both please leave your phones?"

父母没搭理她,基于尊严还是基于什么?我不知道。餐桌一片安静。女孩只好百无聊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她的午餐兼早餐。过了不久,她又说:

Can someone please talk to me?I am lonely.

她没喊没叫,只是带撒娇很有教养地,静静地说。


我突然想将我心中这家西饼屋的氛围拍下,也借故拍下这个可爱的女孩。

Liz @ Taipan USJ ,
The Carpenter's Daughter





Friday, August 26, 2016

冰岛(1)

Iceland 冰岛🇮🇸首都Reykjavik。

 冰岛的山依旧在那伫立,水依旧日复一日地流,而我,已回到原来的土地,让冰岛这片遥远的净土,在我心中,住成一方永恒的----静。好。











Sunday, August 21, 2016

有空来坐坐

有一种人,似乎并不适合拥有社交网络账号。生活太忙心太忙,没太多时间好奇朋友po什么新照片新资讯新动向。

可是资讯爆炸时代,从刚出世的小孩,到银发一族,人人几乎都有个社交网络账号。脸书、微博、IG、推特,一定有它让人爱不释手的理由。

 脸书存在了这些年,我很早就注册了一个户口,不以自己之名,目的就像动物的防护色,为了让自己可以替还在念书的孩子们,遇到不合理的学校事物,据理发声投诉,而又不要太让家协校方难堪。账户完成多年,孩子也毕业了,还好,还没机会为这个最初的目的用上一次。后来,我竟连脸书密码都忘了,让它荒芜了很多年,直到女儿懂得驾驭网络世界,重新替我复活脸书。

脸书复活后,我像个潜行者,偶尔有空,就混进我认识的名人或不是名人的户口里,漫不经心地看看别人的动态,尝试发现新鲜事。同时也追随三两个杂志性质的网,长长知识。我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与女儿对脸书汲汲孜孜相比,的确是个大反差。

我常常见到我的女儿,快速地滑她的iPad,在很多po文或者照片上点“赞”。可看在我眼里,倒像是进寺庙一定要的指定动作----上香。手指不断地点在那个like,画面秒杀划过。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我心里这么想。

 女儿,今天你可虔诚了,上了那么多柱香。

 妈,不必那么在意啦,这个速食时代,好玩就好,开心就好。

我可以如何不被你三不五时的一些selfie 或 wefie 占据我的Newsfeed?
 我问女儿。

您只要unfollow 我就可以了。嘻嘻。

那如果哪天我好奇你po过什么在脸书,想了解一下呢?

 哎呀妈,只要我没unfriend 您,我们彼此还是朋友,欢迎您有空再进来我的脸书里坐坐。

女儿,既然我加你为朋友,在网络的世界,我们是朋友一般平起平坐;如果哪天你觉得我写的东西也很占据你的Newsfeed 空间,欢迎unfollow 我,不必客气。

掌控了脸书基本操作模式,我决定不再做个潜行者。当然,也坚持做个自主的脸书用户。

不必羡慕那些我加他们为朋友的朋友。他们可能是我年纪已长的姐姐,我得关心她们。他们也可能是我的孩子们,我想让他们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们或许是我的一些朋友,拍了照片可以方便透过tag,传给我。

如果你不小心加了我为朋友,见书如见虎,受不了我长长的文字,欢迎你unfollow 我,不必客气;然而,倒也不必unfriend我,欢迎有空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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