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依旧是自己

想不想玩一个游戏？

先播放一段很柔很柔，你挺喜欢的音乐。

然后，请跟着我的指示：

闭上你的双眼，深呼吸。深深吸气，然后慢慢吐气。再来深呼吸，慢慢吐气。一、二、三、四……。试着回想中学年少的一个片段。你马上想到的是哪个阶段的你？地点在哪？当时你在做着什么？现在的你想跟他（那个时候的你）说什么？

这是我参加尊孔华中《年少》青春晚会，叶凤梅老师在节目的尾声，抛给所有出席者的一个问题。

不假思索地坠入的一个场景，应是自己在少年时期最在意的阶段。

我看见那个短发的19岁女中学生，刻意远离熟悉的家乡，来到五光十色的吉隆坡升学。那间英国殖民时期建立起来的教会学校，周遭的人都说着流利的英语。她独个儿在那边经历极大的文化冲击，感觉活在世界的边缘。

每天上学放学，都会经过大教堂。多数时间自己独自走路，即便偶尔遇见同班同学同行，感觉上还是孤独的。

应验着那句：即便在人群当中，也自觉孤独。

脑际浮现过去那个少年的我。我看着她，我觉得她很棒。她不享受那种孤独，却勇敢地面对与接受，做着自己在那个阶段该努力的事。

换作是在四十岁那个年龄，闭上眼睛看见那个时候的自己，我依然觉得那个少年的自己很棒。然而泪水会不由自主地流下。或许是情感太丰沛，或许是内心太悸动。

可是，来到今天，我看见那个很棒的自己，那个短发的女生，却没想要拥抱或与她握个手。因为这个年龄的我，对许多事，没有比此刻更随意更笃定。我深深明白，今日的我，必定是过去那个我一步步走过来，我们依旧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