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13, 2020

只缺雪落下的声音@2

我们入夜着陆哈尔滨,当天早上老天下了一场大风雪之后,哈尔滨就再没下雪了。九天下来,太阳天天灿烂。每到下午三点半,阳光开始显得特别温煦。四点左右,松花江一带的天空,就可以见到大片大片金黄色的夕阳余晖,美得丝丝入扣。至于气温,黄昏此刻可能已经降到零下十几至二十度了。

几日前留下的积雪,并不会因为阳光日日普照而融化。积雪在一定的温层,只要没被干扰,它依然如初降那样,松松绵绵的,像甜品店用最好的厨具刨出来的冰沙,入口即溶。这是我抵达哈尔滨几天后,某日经过市内的兆麟公园,为满足心中的好奇,做了实验。

我们抵达那天,因为班机严重延误,在机场等了我们一天的特约司机老K告诉我们,哈尔滨平均每天温度都是零下十多至零下二十多度,太阳不过如冰箱里的小灯泡,只有照明作用。传神地说明——别期待阳光可以让身体暖活的奢望。

这趟哈尔滨自助行,我们从热带直飞冰天雪地的国度,说实在,并非明智之举。

我们在飞机着陆前已经将保暖衣、毛衣套上,羽绒服也准备在手,出境前陆陆续续,像洋葱一件一件依据情况套上。从机场出来走到户外停车场,一片白雪皑皑,说实话,并不觉得气温如网上形容的那样,寒冬得可怕。

在出租车(的士)里,司机老K穿厚厚的绒衣,没开暖气,也不觉得热。可我就热得冒汗,忍不住按下车窗让冷空气进来。

我订的那间酒店,窗户可推开。每次洗完热水澡,穿上保暖衣收拾整理行李箱,就会冒点小汗。我半推开窗,让外头的自然冷空气进来。那股沁凉的,属于冬天的气息,我忍不住深深吸几口,满足一个热带人对四季的奢求。某日,觉得有点冷,又懒得及时关窗,心想收拾好再说,结果第二天早上,身体就隐隐觉得有丁点不舒服。

多穿了些衣,步行到松花江,想感受早晨的松花江与前一天黄昏我们见识过的美丽松花江有何不同。太阳底下结成冰的江面,色调比起黄昏白得更耀眼,江面的风在早上刮得特别强劲。冬帽围巾若没将脸蛋耳朵颈项裹紧,强风吹来,感觉如刀割,一丝一丝。我因为担心冬装配备不足的小女儿着凉,动手为她整理穿戴,一个不小心没顾好自己,结果马上受凉。九天的行程,我大概只玩了四天,其他时间都在生病。从一只极度不舒服的病猫,渐渐变成一只逐步康复的病猫。

从气温摄氏二十多近三十的国度,飞往冰天雪地,气温在摄氏零下十多度的哈尔滨,最理想是中间到先飞到同属冬天,不过气温不那么极端的地方缓冲几天,让身体先适应调整一下,再继续往更北的纬度飞。否则属于热带的身体直接降陆冬天的哈尔滨,会错觉这个冬天不太冷😅。


非外貌协会的我,唯有以小女儿的照片吸睛。我是很用心抓她神态的啦。希望她发现帖文后,不会向我抗议。
 

哈尔滨最多人潮的中央大街。

白天的中央大街。照片里那两个女生的羽绒服,连着毛茸茸的帽子,真的很保暖,让我羡慕。

白天的中央大街。照片里那两个女生的羽绒服,连着毛茸茸的帽子,真的很保暖,让我羡慕。

中央大街的黄昏。
溜冰。玩雪

早晨的松花江,风吹强劲。


苏菲娅教堂,一间东正教教堂。洋葱圆顶加十字架。


教堂装修中。女生的护耳套,在哈尔滨很必要。

一轮明月点缀入夜的苏菲娅教堂

搁着的白雪,让教堂看起来像巧克力蛋糕

这里因为是旅游景点,积雪很快就得铲起堆在一旁,免得行人滑倒骨折。

❤️总得在天寒地冻,
冻得最高温度也还是零下,
才明白———
负零下的气温,
正升华爱情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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