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落雪

什么是让人觉得比较麻烦的落雪？

计划中，我们结束北海道赏雪之旅，会先从北海道千岁机场飞回东京成田机场，然后在东京市留宿一个晚上才打道回府。

在北海道最后的两三天，已有天气预测东京会降大雪，航空公司也发信息预警航班或许会受影响。天气不似预期到何种程度，只有老天爷说了算。作为游客，心中唯有默默往好处想。往坏处想，连锁想到的问题包括已付款的东京酒店住宿泡汤，回国班机不知道可否改期，已排期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旅游保险需要什么文件才可以申请赔偿补贴等等。

所幸航班只稍微延误，我们顺利飞回东京。

东京的天空灰暗昏沉，不停飘雨，时缓时急。傍晚六点多，夜幕下，雪开始下了。

东京市不常下雪。外子过去在创价大学当客座教授，与日本的朋友谈起东京的雪。那时候我们还没到过北海道，日本的朋友言谈中表示，东京市区下的雪很麻烦。而今我们比较能体会。

下雪的东京，气温基本已降到摄氏度负1，然而距离负7或负8以上还很远。气温不够寒冻，飘下来的雪，含水量比较高，偶尔感觉起来像雪雨。

走在这样的飘雪下，需要撑伞。雪雨打在羽绒衣或冬帽上，很快就融成水，湿了头发湿了衣服。鞋子防水功能若不足，积雪轻易的就将鞋里的袜子也湿了。

路上的雪很像冰沙。新鲜落雪被行人的步伐干扰，很快就变成一堆一堆，一团一团，有点脏有点凌乱。

到了第二天，气温若保持摄氏度零或以下，路边比较厚的积雪还清晰可见，融化的比较薄的积雪，就结成透明的冰。行人走路得非常仔细观察路面情况，避开结冰。有时真的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也许就跌个四脚朝天或扑倒在地。跌倒可以爬起来，骨折就不好玩了。

像这样的雪雨，有一年深秋，我在白川乡（合掌村）也遇上。秋天降冬雪，在地势高的山区不足为奇。撑了一天伞，湿冻了一双脚，虽然麻烦，然而美景当前，落雪浪漫，心中的包容度自然无限宽广。